长安客_第9章 李商隐:最后时过境迁,再回想谁的脸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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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章 李商隐:最后时过境迁,再回想谁的脸 (第20/22页)

让我抚恤问候。我常遗憾地想,竟然没有人能够继承他的诗与志。求您为他的诗集写个序,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吧。

    杜牧向来是个眼睛朝天、性格高傲的人,最不爱掺和这些互相吹捧的“圈子”。他的墓志铭是自己写的,他的文集序是专门嘱咐外甥写的。为李贺诗集作序这件事情,本来不愿意,但沈述师半夜拍门的热情与真心,他再三推辞而不得,终于写下《李长吉歌诗叙》,并在这篇序文里录下了这封信。

    序文与李贺诗集一道很快被传抄散播开来。读到这篇序文的李商隐恐怕非常不甘心——放眼当世,他才是最有资格来写这篇序文的人。李商隐从来是李贺最痴心的模仿者,他可以模仿李贺“斩龙足,嚼龙rou。使之朝不得回,夜不得伏”的奇诡写“从来系日乏长绳,水去云回恨不胜。欲就麻姑买沧海,一杯春露冷如冰”,他写过“十番红桐一行死”,如同李贺“南山桂树为君死”的翻版。更何况,李贺的jiejie嫁给了李商隐老丈人王茂元的弟弟王参元,他们勉强还沾亲带故。

    但杜牧在《李长吉歌诗叙》里精确地点评了李贺的诗风:源出屈原,兼有乐府的音乐感,更有南朝宫体对于步韵的细腻追求。唯有不足,是情过而理未及。但他才二十七岁,二十七岁就死了的年轻人,谁又能要求他更多?

    理致情密。就算换李商隐来写,也不能更好。但他放不下那点不甘心,也许还有点嫉妒:杜牧的诗风与李贺迥异,但杜牧能够这样深入细致地理解李贺,几乎是知己了。他又在谁那里被理解呢?

    不服气的李商隐随即写了一篇《李贺小传》。按照史传的传统标准,这是一篇不及格的传记:既没有写李贺生年籍贯,也没有写祖上世系,更没有写李贺因为父亲名讳一辈子也无法参加考试,满腹才华,都浪费了。相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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