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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年短篇 (第26/26页)
这这这真是欺人太甚,啊呸,欺鹤太甚! 鹤大爷没敢追太紧,它喜烟火暖意,而上神如三十三重天冷清寒息所化,在他近侧呆着能冻住骨头。 那个唠唠叨叨满肚坏水的大常山灵……说来也没什么可怀念的。仅仅是上神掏了把泥捏了个人样,灌注似真实假的情,时候到了便是一摊泥水,也就那小屁孩稀里糊涂地信以为真。 它呆呆自语道:“早晓得,我不该叫他小屁孩的……” 上神淡淡道:“耽于因果,有碍修行。” 鹤大爷噤了声。 长鸿上神眯起眼,深林中若隐若现的因果线纠结在小常山巅,末端几不可觉地勾于尾指,欲断未断。推演出大致方位,他抬手收拢五指隔空一抓,山巅扑落落掉了些土,过了阵才有个裹了几层泥的陶坛飞到跟前。 鹤大爷瞪大眼道:“这不是——” 那坛子被尖石刮了痕,本有破损,又叫人直接从山土里拖出来见了天日,老骨架子都松垮了,啪得一记寿终正寝。酒水在陶片碎裂同时迸开,淅淅沥沥下了一回酒雨,有些渗进地下,有些沿沟壑四流。 鹤大爷脑门中招,一抹,舔舔手,砸砸嘴:“唔……这个味儿,不是清水么?” 上神静着不动,手上的因果线却仍未断绝,他挥手将酒坛拼为原貌,顺势剥离表层的土。鹤大爷看到上头写着很浅的几行字,其中一行曰“唯愿当歌对酒时”,还未读毕,酒坛再受摧折,粉碎得不可复原了。 那道因果线终从上神手上脱落。 上神去不回首。 鹤大爷不知打哪扒拉几片红绢,挖了个小洞,把余下的粉末同衣片一并扫了进去。 凉风低起,山岚骤散。 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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