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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以前，他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……？

    若苍蓝仍是青年外形，方河定不会为他的伤感触动半分，然而偏偏，此刻在他面前怅然伤怀的是少年的小龙。

    小龙方及他胸间高度，面容尚有未褪的稚气，身形单薄瘦削，眼下苍蓝眼眶通红，唇色泛白，满脸惶然忧伤，方河见状，竟无法多说一句重话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一体双魂，如果真把他们当作两个人……

    ——如果只是小龙，那他的确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少年人的爱慕是怎样天真炽烈，被拒绝又是如何痛彻心扉，他自己经历过一次，面对向来待他亲近的小龙，实在不愿残忍回绝。

    更何况他并非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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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要喜欢谁……那是你自己的事，”方河侧过身去，相思落回袖中，“你也知我前尘尽忘，自是无法回应你的心意，何必在此白费功夫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无妨！”苍蓝急忙出声，几步追上他，“就让我从头追求仙君一次可好？哥哥，你再多予我一些时间、等我追上你，可好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河停下脚步，袖角被苍蓝紧紧拽住。

    苍蓝以为是他终于被说动，眼中绽出惊喜的光。

    却未料方河回身抬手，轻轻在他额上弹了一记。

    “还是个小孩子，”朦胧晨光中，方河神情染上几分不真切的柔和，“等你长大些再说。”

    苍蓝本想回一句金龙不就是成年的他，话未出口惊觉这是又要惹怒方河，方才险险住口。

    他再一思索，猜出这是方河默许他跟上的意思，一时心潮澎湃，见方河欲往前走，急忙拽住他衣角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并道而行，消失于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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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第三十四章】

    山林之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