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筷子打算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，没想到手机恰好在这时震响起来。

    来电的人是苏卫。

    程雅惟起身去外头接电话。苏卫在那头说：“我到酒店了，你现在方便见面吗？”

    程雅惟犹豫了一下，说方便的。

    “你吃过饭了吗？”苏卫问。

    “吃过了。”程雅惟问，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苏卫说，“抱歉，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在哪儿？我过来接你。”苏卫问。

    程雅惟想了下，把这家店的地址告诉了苏卫。

    “跟朋友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程雅惟说，“公司聚餐。”

    “你提前走的话没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结束通话后，她打开未读消息，周邵宁第二次发过来的消息是三个字——“能喝吗？”

    程雅惟回复道：“你随意。”

    之后便调了静音，走回店里。

    饭桌前气氛照常融洽，公司男职员给周邵宁倒酒，周邵宁表情无异，方总也笑眯眯地同他聊天。

    程雅惟安静坐着。她有点心神不宁，她不知道让苏卫来这里接她到底对不对，这是她作出的一个大胆而又狡猾的决定，如果周邵宁见到她和苏卫来往，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她也无法准确预测，因为现在的周邵宁似乎已经超出了她的了解范围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不言不语中发生了质变，这样微妙的气氛下，做任何事都可能改写剧情。

    她只是想让周邵宁看到和明白，她在尽力地疏远他。

    程雅惟打算在走之前跟方总请示一下，她知道提